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萧红

【红月红】养儿日常(中上)

我去,本来想两发完结,结果……应该还有两章……

另外我查了一下成语,发现自己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你一个文科生你好意思吗!)所以月红娃的名字解释你们看着玩吧,真的不是原意,你们千万别以为学了个成语!!!!

另外这章不仅没月红,而且一句话的侧面形象表现非常渣!后面会解密为什么会这样的所以别问我为什么这俩人这么渣……

最后一句,本章是权瞳和月红娃的故事,故事内容借鉴《魔道祖师》部分场景,下章东方出场w

好吧开更:

5.所谓姓氏(二)

其实涂山浮光虽然现在姓涂山,但是知情人士都知道,最初的那段时间,他既不跟涂山,也不随东方,而是十分奇怪的被养在权瞳一家里,跟着王权姓。

唉,要说起这件事,还得从他刚出生的时候说起。

他的诞生,原本只是在特殊时间,特殊场合下的一个特殊的错误。

一次非常狗血的醉酒事件,老头和娘亲有了他,但是他们养不了他。一个要连任,一个要竞选,他们根本不能有任何负面消息,更别说什么突如其来的私生子。

所以两人再三商量,决定在他五岁生辰前先把他寄放在王权干爹家里,让干爹对外宣称自己收养一子,总之先让他度过一个不算惊险的童年再说。王权干爹也欣然答应了,他这人就这样,对亲人好的不能再好,明知被坑也不带眨眼的。

哦不对,当时还处于熊孩子阶段的他从不叫这个亲昵的称呼,他应该叫他道门兵人。就是这么一个表面带有褒奖意味,其实是在践踏那人心之所向的称呼,他叫了整整三年。而在他心里地位与娘亲不相上下的瞳娘,在那时他的心中,也仅仅是个碰巧被道门兵人爱上的蜘蛛精罢了。

除了这两个充满蔑视的称呼,平常的冷言冷语,和从不轻易微笑的小脸,他一切正常,作息正常,功课正常,甚至比同龄小朋友学的懂得多得多。因为他两岁识字,三岁就能粗略浅读古书典籍,所以他收获道门兵人这样一个评语:早慧。他并不反对这个形容,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懂事太早,他才不会知道他父母为了名利抛弃了他,把他扔在了别人家里意味着什么;他才不会体会到仇恨的火种是怎么在他荒芜的心灵高地上蔓延,吞没自身为数不多的善念的。

所以当时的他对当初朝夕相处的一人一妖完全没有好感,没有人会乐意养别人家的孩子,表舅怎么了,又不是亲生的。他从头到尾就只是一种义务,是一种责任,若是没有父母的委托,他们才不会把精力搭在他身上,多么现实的问题。

正因如此,在道门兵人外出的某一天夜里,他离家出走了,什么也没带,只拿走一块娘亲留给他的九天狐纹玉佩。他准备到最近的小镇上把玉佩卖掉换钱,然后正式开始他的新生活。

不过要知道,他再早慧也只是个熊孩子,他能成行才怪。这不,当时的他黑夜出行,钻进树林里也不看路,一脚踩空,就“啪嗒”一声滑下小山坡,摔了个底朝天,腿也骨折了,胳膊也被山坡上粗糙的树枝子划破了,脸上衣服上全是泥。那时从未有过的疼痛和委屈袭卷了他疲惫又不甘的内心,就像小孩子摔了一跤却得不到父母安抚那样,他终于开始有点自己还是三四岁孩童的自觉了。

他哭了,那是他哭的最惨的一次,往后遇到那么多比这时还要痛苦,还要残忍的事,他也没再这么哭过。

许是小孩的哭声在鸟兽俱眠的小树林中格外响亮,又或是他们发现了他的消失,不一会儿,他听到一个软软的呼唤声,由远及近,在唤着他的名字:

“小浮,小浮,你在哪儿?”

那是道门兵人身边的蜘蛛精的声音,她喜欢叫他小浮,因为谐音是“福”,她希望他是一个有福气的小朋友,但是当时的他很讨厌自己的名字,“浮光掠影”,像水面上一闪而过的阳光,不留下一点倒影,这不就是他吗?他的出生没在他们两个心里留下一点痕迹,而是被当成垃圾似的转手扔给两个完全陌生的家伙手上,他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名字?

不过后来和老头生活中,老头告诉他当时只是随便挑着好听的词起了名,并没有其他意思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毕竟以老头的尿性绝对有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娘亲事务繁忙,没时间读书,估计也是被老头糊弄了才同意了这个名字。

然而那个时候他已不再讨厌这个名字,原因就是那个朗月疏星,寂寥无人的蓊蓊郁郁中,有一只弱小的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妖,提着一盏发着微弱烛光的小灯笼,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

时间回到现在,他听到蜘蛛精的声音后并不想就这么丢人的跟她回去,要知道以前面对她的示好,他只会扭头拒绝,连笑都不笑一下的,所以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是抽抽搭搭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小树林还是很明显的,当他感觉到有烛光在他头顶上闪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被发现了。

“你怎么样啊?”蜘蛛精提着灯笼滑下来,凑到他身边检查他的伤口,他不自在的抱着胳膊向后缩了缩,顺便把满是泥土的小脸埋在膝间。

看到他并不想跟她说话,她叹气,不顾他的挣扎,就把他背起来,向他们住的茅草屋走去。

“没事,我能自己走……”他弱弱的反抗着她的动作,她不答话,只是托了托他快要滑下来的大腿,拿着小灯笼接着找寻回家的路。因为他们掉到一个并不常走的地方,所以即使蜘蛛精尽力避开周围的各种植株,他也被灌木细长的枝子划了好几下,他不言,只是呜咽了几下,表示他有点疼。

“知道疼了就别跑了,好好待在家里不行吗?”那个软软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家?他有家吗?

他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那里算是我的家吗?”

出乎意料的是,背着他的妖停了下来,沉默不言。

现在想想,他觉得她当时可能在想是要揍他一顿好呢,还是把他扔在小树林里自己回家?

总之,他能感受到一瞬间沉下来的低气压。

他有点慌乱,开始口不择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你们……那个……”

“感谢我们?那你还离家出走,很有本事啊?”蜘蛛精及时打断了他,她躬腰,将他向上一托,继续走。

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刚才确实是瞎说的。

也许是柿子总挑软的捏,面对柔柔弱弱的小蜘蛛,他总能理直气壮的摆冷脸说冷话,现在面对生气的她,他的气势反而弱了下来。他埋在她肩上不说话,等候她的批评教育,她却不再开口,只是默默的背着他向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前方前进,呼呼风声伴随她挥开树枝的动作,这是披巾斩棘的姿态。

不知在沉默中走了多久,在颠簸中昏昏欲睡的他在迷蒙间捕捉到眼前的一抹亮光,他努力瞪起眼睛观察眼前的人,那个一如既往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知道是那个人,然而疲惫不堪将他拖去周公的怀抱,他的意识渐渐消沉下去。

“不管你怎么想,我和富贵一直是把你当作我们的家人一样看待的。”而她的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飘过,如清风一般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是以往的沉稳有力:

“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这是他这一晚听清楚的最后一句话,他记得他还没回答什么,就睡死过去。

不过从此以后,道门兵人被他心甘情愿的认作干爹,而他一直没正眼瞧过的蜘蛛精成为他目前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

他悔啊,他恨啊,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清晰的意识到他们的好,他恨自己那些年做了什么孽,居然要用那种称呼折辱他们的尊严。不过现在明白也不算太晚,毕竟他们都还在。

他们,是他永远的亲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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